温窈坐下来,给自己倒了小半杯,又给他倒,然后推过去。
她叉了几块冰块扔进杯中,然后问他:“你要吗?”
晏随颔首。
温窈懂,也给加了三块扔进去。
她晃了晃自己的酒杯,盯着冰块在晃动,仿佛是什么稀罕物。
她说:“其实喝白兰地是一件很温柔的事情。”
晏随没应声。
她便接着继续,“尤其是加温后的白兰地,风味极佳,反而加过冰块的白兰地,被稀释后,味道变淡,口感不太好,不过——”
她莞尔,仰头浅饮了口,微微眯起眼享受似的品尝,“晏先生也知道我酒量不好,为了你我的安全着想,这样保险一些。”
晏随:“还是温小姐考虑周到。”
似夸似贬。
引得温窈发笑,笑声清脆。
她放下酒杯。
双手撑着下颏,眼睛莹亮,“其实我很好奇,放眼陵川,比温家好的多了去,为什么晏先生会看中温家呢?”
晏随面不改色,答非所问:“听过姜太公钓鱼的典故吗?”
“当然。”她也喜欢这个故事。
“什么道理。”
“愿者上钩。”
晏随:“这就是我的原因。”
温窈陷入了短暂的疑惑,上钩,谁上钩?谁是大鱼?
她又喝了一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