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晏随撑着身坐起来时,猛地打了个突,全身警惕又防备的紧紧盯着他。
眼里并无许久未见新婚丈夫的喜悦,反而像是兵临城下,如临大敌。
晏随挑了眉稍,他穿着酒店里的睡袍,人看上去慵懒又惬意,没了商场上的杀伐果断但危险性也并未收敛。
他直勾勾又大胆肆意的看着温窈,似将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了遍,才出声打破这诡异的沉默。
“原以为你有那个胆量坐上晏太太的位置,懂的都该懂,但你似乎并没有那个觉悟,不过我现在提醒你,倒也不晚。”
话不疾不徐的说出来,下一瞬就伸出手将床边的温窈强势的拽了过去。
猝不及防,温窈一点准备都没有,力气大到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去躲。
没能逃开,重新回到晏随身边。
无意中流露表现出来的抗拒才是最真心实意的,她的所有不安情绪晏随都一目了然。
晏随扣着她纤细的手腕,垂眸看她,话语里无端裹挟了凉凉的冷意:“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后悔药可言,就如开弓没有回头箭,我曾好言劝过你适可而止,但你一如既往地往上扑,如今得偿所愿,也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。”
这时温窈才发现他之前对她动手动脚都算是温柔体贴的,这会儿她只觉得腕骨麻痹吃疼,仿佛血液都被凝固住。
也从晏随的表情中窥探到了事情的严谨和重要性。
终究是她的想法太过于天真了,晏随又怎么可能会是能被她所左右算计的。
他为他前女友守身如玉不近女色,她上位抢占了晏太太的位置,的确是该偿还了。
温窈的脸色隐隐发白,仰头看着他,最终受不住他那陌生又冷漠的眼神,狼狈的偏过头去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大概是她的识时务让晏随觉得满意,手上的力度轻了些,松开她些许。
手顺着下滑,沿过她的肩头手臂,随后落在她的腰上,扣着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。
温窈浑身僵硬,仿佛寒毛都要竖起来。
连空气也变得令人窒息。
呼吸发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