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她又深深睡过去,好梦酣畅,猛地被憋醒,睁眼晏随就在她上方,沉沉的压过来,她连话都没来得及说,清冽的薄荷气息急急的就窜进她的口腔。
她分辨出那是她买的牙膏味道。
由着晏随折腾了一次总算停歇,想着她终于能够睡个好觉。
谁知道她设的七点钟还没响,人就又被闹醒。
起先是薄被里灌进一股凉风,冻得她打哆嗦,眼睛没睁开,意识还是模糊的,然后就感觉身上涌着蚂蚁沿爬似的痒意。
没等她裹紧被子取暖,一团火突然就卷了过来,铺天盖地的围困了她。
温窈刚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,清醒了点,嘴里就不由自主地溢声。
恍惚从一个梦境拉进一个更缱绻旖旎的梦。
她不知道晏随大清早发什么疯,水里来火里去的,她的手脚都颤颤,软成面条被晏随随意翻转着。
最后想骂人的话转为语不成调,哭腔也是甜腻,握着她腰那人却更是肆无忌惮。
荒唐到她的闹钟响到第三个。
温窈原本是打算穿高跟鞋的,颤颤巍巍站不稳,她气急败坏,迫不得已换上平底鞋,想把晏随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:“知道我今天要出差,你就不能收敛点儿吗,非把我搞得去不了你才甘心是不是?”
“你一去就是十天半月,我先收点利息。”他说得坦然,在她换鞋时扶了下她的胳膊,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,肩膀还挂着她那个粉红的巴掌大挎包。
跟他往常淡漠清峻的形象大相径庭,却也没多少违和。
还利息。
她又不欠他的。
温窈起床气蔓延至今,不想跟他多说,一把夺过自己的挎包。
晏随对此很有话说,眉心微蹙,“这么点儿大,能装什么?”
温窈:“你管不着。”
知道她在气头上,晏随也不跟她置气,转而问起其他,“那边可能蚊虫多,驱蚊消毒的东西带了吗?还有葡萄糖、晕车药、创可贴,卫生用品记得带上。”
她生理期快临近,有痛经的毛病,“暖贴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