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学闵一顿,随后又叹息一声,道:“那爸爸跟你说也是一样的,你记得一定要跟淮叙说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之前爸爸找淮叙就是商量启明的事情,他也答应了会派人过来了解,可如今还没见一点成效…爸爸也不是说他不把温家放在心上,只是你知道的,启明如今的境况艰难,多少人盯着又望着倒台,爸爸知道你跟淮叙刚结婚,这些事不该去烦你们夫妻俩,但若是再不出手对启明相助,爸爸这个年纪了也不求多高升,就是觉得可惜了你外公的心血,就这么毁在了爸爸手里,还有你妈妈……”
说到这里,温学闵重重的哀叹,语气很是苍凉。
温窈没去计较他这话里有多少卖惨和虚假的成分,但后面两句的确让她太阳穴不住地跳动。
她深深地闭了闭眼,紧了紧牙关,“这件事,我会跟他提。”
也怪她最近的心思要么放在工作上,要么沉溺于跟晏随之间的弯弯绕绕,全然把启明抛在了脑后。
不管温学闵这通电话是趁机挑拨离间还是诉苦,都让温窈感到浓浓的窒息,甚至是欺骗。
因为晏随的不作为。
这段婚姻,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买卖,现在倒成了她单方面的付出,而晏随坐享其成,她帮他解决生理需求,帮他挡晏家的杂事,启明水深火热岌岌可危,而他却在这里跟她好整以暇说婚礼的事情。
真是讽刺。
挂了电话。
温窈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,路灯下喷泉水池、绿茵环绕,还有窗面映出她的脸。
死气沉沉的。
她捏紧了手机走过去。
“谁的电话?”晏随问。
温窈的指尖都发白。
她在忍。
“我爸。”
“嗯。”
他低应,看上去一点都不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