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来覆去想不明白,不由得警惕的看了他一眼。
她说:“我头发还没吹。”
晏随看过去,“你不是说伤发。”
“吹个半干就行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防备的注意他的动静,往梳妆台那边走。
晏随冷眼瞧着她。
一语不发。
温窈心不在焉的吹着头发,只希望干得能慢一点,尽管她想尽办法拖延时间,又是抹护发精油又是按摩发根的,最后还是收了手。
而晏随就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边,面无表情的神色,肃穆清冷的像是妃嫔等着前来侍寝的帝王。
温窈心里打着鼓,抬了眼皮觑他一下,没着急过去,把之前他给她找来的那些书,随手拿了一本就开始看。
文字密密麻麻的,她眼前却是一片模糊,什么也看不清,心里不断的揣摩着晏随今晚的态度,装模作样翻阅着书籍。
卧室里很安静。
两人割据一方,像是井水不犯河水。
之前晏随看着对她很有某方面的意图,现在却清心寡欲的像和尚似的,就只坐在那里,不说话也没有什么举动。
温窈猜测了半晌,率先没撑住打了个哈欠,睡意就涌上来了。
但她仍然保持着“敌不动我不动”的姿态,到底是她坚持不住,又过了片刻,将什么都没看进去的书合上,放在一旁。
手捻了捻发丝,已经干得差不多了。
便站起来朝床边走过去。
之前温窈睡觉还习惯分左和右,不过后来也都被晏随打破,他兴致上头,一时将她抱左侧,一时右侧,温窈硬生生的被他折腾到适应,无论哪边,沾了床就有睡意。
她偷偷看了眼晏随,如果不是他还睁着眼,都怀疑他成了雕塑。
她绕到另一边上了床,小心翼翼的躺好,背对着他。
也不吭声,更不说关灯之类的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