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似你,只求欢畅,我要正经过日子!”
李氏边听边思,斜视小姑子道:“你少说这等话,不是你看上陶相公,情愿与他做夫妻,睡到一处?”
“他再穷也是有门第的,能娶你个乡野丫头?”
“你如何向着他说话,莫非你要背着我哥哥,与他远走高飞?”
张氏抹泪瞪眼,说话与嫂子吵了起来。
张大自个思量,不理会二人,琢磨说:“我妹所虑不无道理。”
“陶兄弟此番盗得珍珠,价值千金。”
“常言道‘见者有份’,我家替他们瞒着官家,卖得钱财也该有我家一份。”
李氏和小姑子听言,各止住争吵,齐看张大。
“你是说,与他讨要分账?”
“他要不给哩?”
妻妹一人一句询问。
张大笑着下床道:“我先好话与他说,他要是还讲交情,晓得规矩人情,当有我家一份。”
“若此贼不肯,便杀了他!”
“夺了珍珠,我一家都去他乡当大户,娘子当富家夫人,小妹做千金小姐,置办个百亩良田,开个青楼赌坊,往后来钱不断!”
“你们意下如何?”
李氏眼目含思,甚是心动。
小姑子不舍得郎君死,说:“不杀他可好?”
李氏瞥视道:“方才你还怪相公负心,现又替他说话。”
“他若讲情义,知道恩义,我两家永世相好,妹子和他长久恩爱。”
“他要是不应,便是负我情义,负你情义。这等负心之人,死不足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