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彦敛袖坐下,说:“家人说话不中听,足下不必记在心里。”
“依我看,殷兄是有义之人。”
“你若无义,早将妻子押上赌桌,此时沦为街上乞讨人。”
殷学海闻言抖擞心体。
不知因何,这番话却能说到他心里,有感此乃‘金玉良言’!
他拱手一礼道:“刘兄之言,如雷贯耳。望请多多教我!”
“先不说这些,足下可见过此物?”
刘彦摸袖,取出一两假银子,托在手中与其过目。
刘平掌灯,殷学海探看。
见银子被铰开个缺口,露出铅来。
他诧然一怔,认出这是自己所造的假银子,但不知怎落入他手。
“刘兄何处得来?”
殷学海眼眸露怯,不敢正视君子。
刘彦则笑把‘得到假银子经过’说与他知,道:“我来不是与殷兄兴师问罪。”
“只是想知道,何人铸造此银?”
“我观这锭假银子,铸造迫真,几近难辨,倒是有些手段,想结交一二。”
殷学海听话,如闻赞赏,好似遇见伯乐,思想少许说:“不瞒刘兄,此物正是小可铸造。”
刘平目色惊讶。
刘彦也有些意外,转睛道:“足下不愿说就罢了,何故出言诓骗?”
“我对‘点金造银’之法略知一二。”
“此物,虽铸造功夫差了一些,但不是谁人都能铸造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