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愣神,不甚明白:“糜相公不是叮嘱……”
掌柜急忙阻言,眼望后堂说:“莫问这些,我自去见相公与他说。”
伙计点头拿着一纸人名上楼。
掌柜又叫来一人看柜,提袖出客栈去往糜府。
没过多久,糜竹、糜松神采飞扬跟着掌柜进到客栈,直奔二楼上房。
他们站在门口敛袖整衣,相视一眼正要敲门,却见掌柜推门而入。
房内窗门敞开着,夕阳斜照桌案,屋内十分清静,只听到窗外传入的街市之音。
糜松与长兄相视,看掌柜:“你不是说刘兄在此?如何房中无人?”
掌柜笑着走到窗前,手指桌案道:“虽无人,但有名,两位相公请看。”
两人齐头并进到桌案前,低眉看见,白纸黑字——【刘彦昌】三个字。
糜松接起细观字迹,又递给兄长过目,问掌柜:“可是刘兄让你如此做?”
掌柜不敢隐瞒,如实相告,把主仆之言说与糜氏兄弟。
糜松听了不恼却欢笑起来,抚掌称‘妙趣风雅’,对长兄道:“刘兄无愧大才之士,此智谋远超你我,小妹之计到她这,全然无用了。”
糜竹跟着欢笑,收藏名字入袖,顾掌柜问:“刘兄可还在贵店?”
掌柜回道:“刘相公不在店中。”
他这话说得巧妙,只说不在店,没说走没走。
但听入糜氏兄弟耳中,却以为刘彦已经走了,脸上笑颜收敛,未多言便下楼离开。
路上,糜松怪起小妹说:“小妹此计,让你我失了结交机会。唉,我也是糊涂,如何就不多思量一二。”
“明知刘兄乃真儒,却将他视作等闲,以为妹妹之计能瞒过他,钓其来府。”
糜竹缄言少许,道:“也不怪妹妹,你我不也认为此计可为?”
糜松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