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妹夫名叫霍当,乃一浪荡公子,整日游手好闲,花天酒地,染赌嫖院。
早年小妹嫁过去时,徐开曾极力反对,但霍家与徐家有通家之好,其妹和霍当乃指腹为婚。
虽然双方父母皆不在,可当年之约还在,毁约、失信乃人所不齿之事。
徐小妹不愿兄长堂堂君子,因此名誉受损,于是执意嫁过去。
到霍家为妻后,她每日忍受丈夫冷待,看他天天与人嫖院、赌博也曾相劝,却每每都遭霍当毒打。
有一日,霍当领朋友回家耍钱,半夜有一人爬到娘子床上,把徐氏奸污。
徐氏次日与丈夫说此事。
霍当得知后反而大笑,说:“我欠他不少银两,如此正好不用还了。”
徐氏目瞪口呆,问他:“夫君不愿报官?妾身乃你的妻子,妻子受辱,夫君不恼?”
霍当更是欢笑,道:“他直了娘子,娘子不也享乐?我这便找他销账,欠账一销,我还恼个什么?”
徐氏被其言所惊,不禁后悔嫁过来与他为妻。
此后一年多,霍当便把妻子当做家妓,专供那些狐朋狗友淫乐。
徐氏凡有反抗不情愿,便遭一顿毒打,每天都遍体鳞伤。
没多久她珠胎暗结,将事告诉了丈夫。
霍当喜不自胜,把众人都叫到家中,问那群朋友‘谁人想要此子,价高者得’。
众人纷纷出价,最高出到二百两。
徐氏甚感羞辱,想到兄长乃一县名士,若是此事败露,岂不全县之人都要耻笑他。
当夜徐氏写一封家书,将这些年遭受虐待和耻辱写入书中,托府内下人送去娘家,她则上吊自缢。
第二天霍当见妻吊死家中,他指尸大骂徐氏,坏了他一桩好买卖。
之后命家仆把徐氏尸身送到徐家,并歪曲事实,对徐开说:“这贱人趁我不在,勾引奸夫。”
“昨日她暗结珠胎被我知晓,骂了几句,她羞愧自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