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奴阿九拜见公子。”
“无需多礼。”
刘彦收起杂思,正坐问:“你主人可有话带来?”
少年阿九杏眼明亮,答道:“我主昨夜子时才归山,得知公子随书童赴约,夸赞公子是有情义的君子……”
“今日我主设下宴席,为昨夜失礼赔情,书童赎身之事可以酒宴相商。”
“言下之意……让我务必赴宴?”
刘彦一念猜想,不明白自己哪里得贵人赏识,竟然设宴赔情:“请问酒宴设在何处?何时赴宴?”
阿九巧笑说:“我主在徐州东码头青花舫包下酒席,请君正午赴宴。。”
“青花舫……”
听这三个字,刘彦即刻想到‘阿香’,道:“请回禀你家主人,小生准时前往赴约。”
阿九点点头,但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平儿问他:“你还有什么话?”
“无话,我主只说这些。”
阿九回答之后乖站盯着的刘公子。
刘彦提壶倒茶递给他,问:“早晨吃饭了吗?我和平儿打算去吃蓬糕,你愿意一并吃些。吃完我俩要去混堂洗澡。”
“不怕笑话。小生有一月没洗浴,若不洗一洗,一身酸气无法赴宴……”
正说着,阿九忽然走近对着胸膛闻了闻,抬眼说:“公子身上没有酸气,只有书香人气。蓬糕小奴吃不成,可以看你们吃。”
“公子只管去洗浴,我在外等候就是。”
刘彦失笑:“你不用回禀主人吗?”
阿九捧着茶碗答话:“主人让我话带到后跟着公子,侍奉左右。两个时辰后,有车马来接公子赴宴。”
平儿警觉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?你主害怕我和公子跑了不成?我公子向来说一不二,欠的赎身银子一两不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