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他从袖中抽取一支香火,朝天一拜,清香燃尽,腾起大片香烟火气。
黄老狐阴魂随即遁入其中,化箭矢射向东南疾驰。
白景山叹然目送:“天下因缘际会真难料,只怕今夜泗水三兄弟要与常州狐兵戎相见。此地不可久留,我当尽快回村。”
说着也从怀里取出两件东西,一纸驴,一纸人。
往地上一抛,驴子长大落地,纸人变作小童牵驴。
村中追来的二大王孙善见他骑驴要走,拱手道:“我三弟一时冲动,辱骂了老哥朋友,我代为赔礼,今夜不该闹得如此。”
白景山摇头叹气,还一礼骑驴而走。
几百里外,扬州码头。
此时沈家客船已经停靠妥当。
船房里众人准备休息,阿九给公子铺被褥,平儿守着行李先睡。
尼姑坐在对面闭目养禅,沈炼陪着刘彦说话,请教养正气之法。
这时听外面敲敲打打,他撩帘出去,见大伯在门框上钉钉子,地上放着一把官刀。
“你老做什么?这刀从何而来?”
“此刀乃官刀,挂在门口能挡邪祟,是我专门使银子借的。”
说话沈翁把官刀挂在门框钉上,进船房道:“刚才老朽与几个船家闲扯,听了点泗水大王的怪事。”
“他们说那大王颇为灵验,只要船上供奉牌位,有事告念一声必得帮助。”
“若是不敬他们,也将遭受报复。”
“前几日有船过葫芦湾不拜他们,不出十五里船底破洞,千把银子的货尽数沉入河底。”
“今日过葫芦湾,老朽刚强对他,只怕引来祸事,有官刀在外能防备一二。”
“炼儿你今夜就在此值守。”
刘彦笑与沈炼相视:“不瞒船家,小生有防身兵器,可以驱邪治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