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可知城中灾疫情况?官家是如何治理?”
七郡主哼声道:“临安县不会治疫,所用之法不过沿用旧法,全然不知道变通。知县不过是‘刘煜之流’。”
她口中‘刘煜’脱胎于《刘煜治水》的典故,泛指守旧、循规蹈矩、不知变通之人。
“其实临安知县算得上一位好官,自从发瘟后,他没少奔波,只是官微言轻,受命于上官。”
三郡主公正评价本乡父母官,后说:
“临安遭瘟一个多月,天子朝堂,鸿儒大夫,有谁不知道?”
“可他们都在为自己主张博弈,无人顾忌这边百姓死活。”
“这里朝廷也有党争?”
刘彦眼望湖伯庙下的灾鬼,感叹百姓命之微末,心中正义陡然而发,周身溢出正气岚烟。
两位郡主和侍婢见之明眸雪亮,如观鹤一般看着他。
“不想你还通达孟学,养出浩然正气,真难得。”
“难怪公子引用孟子之言,说自己‘略有微义’……”
刘彦听她们赞言,意识到发正义心时,意气外溢了,收起心志说:“小生只是粗通孟学,不当二位郡主夸赞。”
七郡主看他内敛正气,忽觉这书生不那么招恨,笑问:“你叫什么?是哪位夫子门生?”
刘彦持扇礼道:“小生刘世才,师承孔孟,独自修学。不知两位郡主如何尊称?”
“我叫相晴,我姐叫相文。”
七郡主自荐后又介绍姐姐,追问:“你真是独个读书吗?没有人教你做学问?”
三郡主亦盯看刘彦,她不敢相信此君独自学成孔孟!
刘彦正要回话,山上又下来两位绿衣、紫衣郡主,只因看到他身上所发浩然正气。
“姐姐好会骗人,这位公子明明是孟学之士,偏说他是明经才士。”
“就是,姐姐还自己私交,都不与我俩引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