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震烁明灯,清朗神思,忽生一个笼统的‘治疫想法’。
“我闻佛门有‘慈悲法’,行此慈悲法,能拔除世人之哀痛悲苦,使人心生祥和之气。”
“不知佛家可会此类法门?”
“贫尼佛学浅薄,只修禅武,禅学上也只修《般若心经》一部,不会‘行慈悲’。”
慧静如实回答,后思量他的话,问:“公子想借我佛门慈悲法,拔除城中哀戚之气?”
刘彦正气入风貌,点头说:“小生有此设想。”
“眼前城中哀气如冬雾,寒人身心,压迫正气,就是不染病之人,被其影响也会郁结成病。”
“我觉得要治大众之瘟,需提振大众之气。”
“世间之人皆有正气,若能汇合起来齐心合力,兴许能对抗瘟气。”
“而想要提振民心正气,就要先拔除这股哀气,大哀如心死,心死即活鬼,不除哀伤如在世游魂。”
“小生落榜后内心郁结一阵,对此深有体会……”
“佛家到了白雀庵,不妨借寺庙藏经寻觅一番,看看有无‘慈悲法’‘拔除法’。”
“……”
他在船上正声谈论。
岸上有一人握扇思量,一边听一边跟着船走,身形中有鹤骨,脚步健硕,但看衣着却似读书之人,并非习武者。
不多时,客船抵达小码头。
码头水域十丈宽广,两边停的都是打渔渡人的小船,不见大船停泊。
几个衙差公人在岸口张贴榜文,四周稀疏汇聚着一些渔夫、肩夫,都是依靠码头为生的百姓。
跟船那人快步走到张榜处,与领头公人耳语两句,公人顺他所指望一眼客船,点头记下他的话。
刘彦等人只顾攀谈,不知岸上所指,等船停泊稳当,就见一个公人来问话。
“你等哪方来的?船上载人还是运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