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上保佑,临安发瘟我家人无一人剪命。”
“那个祖上保佑你?”
二郎娘子不以为然,说:“真要念恩情,要念临安刘郎。无他仙方救万民,我和嫂嫂都要守寡戴孝。”
“大官人不知,上个月我夫和大哥、老娘都染瘟病重,幸亏官家放药,不然他们早去东山谷烤火了。”
刘彦笑道:“余娘子好性情,有一说一乃爽利人,将来我开豆腐铺,当请娘子做掌柜。”
“大官人抬举奴家,奴家一女流,如何做得掌柜?”
此言美到余氏心缝里。
她仔细看眼公子,问:“未知大官人尊姓?”
“我姓刘。”
刘彦随口回答,继续探问他家如何做豆腐,避开‘其母秘方’,以免打草惊蛇。
说话间,他们走入南乡。
余家有四间院房,盖在高处石基上,门前落雪不少,其中有一间石屋滚滚冒热气,透着柴气豆浆味。
有一妇人领着两个孩子进出忙里往外,乃余家大郎妻子。
见二弟、二妹挑担子回来,还有三人相随,她好奇迎上见礼。
二郎娘子笑颜引荐,说起‘一两银子’。
大郎娘子吃惊,但看三人穿着,便知不是玩笑话,叫来丈夫礼见贵客。
刘彦不多寒暄,步入他家豆腐坊观看制豆腐,二目聚文光察一切细微。
之后,又随二郎娘子去看磨豆石碾。
刘彦亲手捻搓豆面,颗粒感很重,绝对做不出‘羊脂豆腐’。
通过一番所闻加推断,他基本断定‘豆腐婆送入县衙的豆腐,出自那两个道人’。
理清楚这点,刘彦就不打算过度探究,以免他们撞见起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