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到最后州府判案,只判周公子一个‘误伤人命,刺配江州’。”
“史家庄主得知,以为银子使的少了,便去金华府打听‘周家使多少银两’,一问却只用五百两。”
“他又问司理管家,可收到‘原告打点银子’?”
“那管家说‘一两银子也没见,老爷怪他家不懂礼数’。”
“史庄主听后气恼不已,知是康弘独吞了一千二百两,因此一病不起,两个月后病亡。”
“奴家与史升贤十年前因缘结识,结拜为兄妹。”
“五月我来丽州见他,闻得此事心起愠怒,一气之下去偷丽州库银……”
听到此处,站在一旁的刘平不解道:“仙家既要取回银子,只偷那赃官就是,怎去偷盗官府库银。”
贾澜儿分看他,说:“我意不在拿回银子,而在于惩治赃官!我若只盗走知县私银,伤不了他根本。”
“盗走库银,便能伤其官帽,等到朝廷大考官吏之日,只凭他丢失库银便要丢官。”
“似他这等贪官污吏,丢官如失势,下场不会好过!”
刘平恍然明白,称赞道:“所谓‘蛇打七寸’,仙家这招正中其害!”
澜儿笑着转顾刘彦:“比起先生谋略,奴家差得甚远。”
“先生明察秋毫,凭着所见‘秋毫之末’,就能推测大概,判断出陈观察与贼私通。”
“着实令奴家敬佩!”
“先生不助赃官而助我,实乃道义君子!”
“能与先生因缘际会,澜儿甚是欢喜。”
刘彦相视谈道:“这场因缘来的巧妙,确是有缘。娘子之后作何打算?”
贾澜儿说:“只看康弘失了库银结果如何,定要让他做不成这个县官。先生可有治他的好法子?”
刘彦目光如水,泛起明光指点她:“史家一千二百两,原本有一千两是打点州府上官,主管狱讼刑罚的是州司理。”
“那司理若是知道,康知县贪了打点他的银两,会作何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