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说‘要修江堤,你自修去!’”
说到此,老挑夫叹气,壮挑夫唾骂。
刘彦蓦然思量,问少年:“孙秀才可去修堤?”
少年回道:“他有心去修,只是没银子,天天愁眉不展,这两日患病在床了。村人说他沾了江鬼阴气所致。”
刘彦收起思量,转聊‘张鸿渐’,问他们:“有谁知道张兄家住何处?”
一青年挑夫道:“小人与张相公同村。自从他逃门出家,少有人敢去他家,都怕被牵连。”
刘彦笑说:“那就请小哥宴后带我前去。”
那挑夫对视,话到嘴边没能说出,只点头应喏。
这时,小二领着伙计抱碗筷上楼。
刘彦让众人享用这桌上等宴席。
众挑夫你看我、我看你,在长者带动下端碗拿筷子,围着宴席吃起来。
刘彦叫刘平与他们同宴,转看窗外江水,眼目拥抱山水景致。
眉心光明烁烁,一丈六尺白锦悄然飞出身窍,迎着江风舒展。
不远处,西江段。
一艘渡船上,几个书生貌青年与一位长须文士谈诗论词。
那文士顾首,猛然见码头临江楼上飘扬出的一匹曜白锦绣,惊讶失言:“正气化白锦而显,有孟学君子在楼上?!”
其言引发周围书生瞭望,同看那临江楼,只看到似有一人站在窗边,却看不出奇异。
一人试问:“安兄何出此言?”
那文士缄言,直到那匹白锦收入窗内,才回眸与他道:“莫忘了,我会望气。”
“但凡读书成大学之人,身上皆有二气。”
“一是‘经学之气’,乃孔学明经后身学溢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