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她之前接的客户，最多的也就四十五万，还是超预算装修。那时候别提多心累了，装修的时候说挑好的用，每次结算款时，就唠唠叨叨的明里暗里说她心黑吃钱。
黎笑眉那时候冤枉死了，后来就让他换其他装修公司接盘。可最后那人还是找她来完工。因为别家的一看那用材质量，价格定的比她还贵。
黎笑眉有了经验，留了个心眼，提前打预防针：「戴先生，有些话要说在前头。挑选建材的时候，可以适当选用平替产品。不是越贵的越好，这方面我熟，到时候我会跟你商量。」
戴观宴刚跟她握完手，手背在身后握紧，像是要留住她的余温与触感。
五年了，连她的面都见不着，现在却能握手。
是温热的。
手掌有些粗糙，比以前更粗糙，好像长茧了……
男人内心激荡着，没留意黎笑眉在说什么。
黎笑眉又观察他的表情，这是怎么了？难道她说错话了？
「戴先生？」
戴观宴回神，看到她探究的眼眸，他微微皱眉，用万能公式：「什么？」
黎笑眉当他表示不认可，委婉解释：「有些品牌营销力度大。」
戴观宴「唔」了一声，随意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黎笑眉见说通了，也就差不多了。「那，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，我把合同拿来咱们签约。等签约完成，我就可以带人进场了。」
戴观宴顿了下：「就这个时间吧。」
他看了眼慢吞吞啃面包的小男孩。从进来到现在，这孩子都表现的极为老成，不调皮不吵闹不乱跑不嫌烦。
黎笑眉发现他在她看她的儿子，抬手摸了摸小家伙圆乎乎的小脑袋：「我家宝很乖的。很小的时候，我就带他出来见世面了。」
戴观宴抬头看她：「你管这叫见世面？」
他想到黎宝。很小的时候，他就让她出席宴会，去看珠宝展，逛科博展，拜访各地名家……
戴观宴瞅着那个眼睛乌黑的孩子，心里极不是滋味。
男孩也在看他，直勾勾的，丝毫没有见到陌生人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