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袅袅的烟雾弥漫在灰黑的空气中,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了。
像极了他跟黎笑眉的过去。
她一句忘记,什么爱恨情仇都没了。
戴观宴深吸气,冷冰冰的空气刀子似的割他的肺。
司澈长叹一口气,他跟戴观宴不同,也不明白他怎么就认准黎笑眉不放了。转移话题,他道:“阳城马家,了解么?”
戴观宴微蹙了下眉毛:“跟你打架的那个?”
司澈:“……”
坏事传千里,他被罚跪的事情肯定传出去了。如果他十几二十岁,那也就算了。可他现在三十几的大男人还被罚跪,这就是笑话了。
司澈咬牙切齿,让他被人这么耻笑,他肯定不能这么算了的。
戴观宴斜他一眼,淡声道:“你被人耻笑的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件事。”
司澈咬着烟,瞪圆了眼睛,就差摘下烟头往他嘴上戳。
有这么说兄弟的吗?
还是不是兄弟了?
“我草,你想丢下湖里冬泳是不是?”他撸起衣袖就要干架。
戴观宴忽然道:“马家黑白两道都有关系,你的两只拳头不好打,劝你少惹为妙。”
他在阳城买了一家贸易公司,名义上是为了接近黎笑眉,可也是有在做些事情的。
在南城很好做的生意,在阳城却寸步难行,真就是针扎都难插进去。
那地方抱团很厉害,背后有很强的保护势力,外来人很难成事,源源不断的往里投钱,但是不见收益。很多投资商在亏完之后就走了。
戴观宴没打算在那长做,所以不计较那些亏了的钱。
司澈默了默,而后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我会怕?”
戴观宴转头瞧着他,给了他三个字:“别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