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忆宸自然也是纷纷拱手回礼,尽显谦虚态度。
就在沈忆宸准备离开之时,有一人急匆匆的跑到他的面前,大口喘着粗气道:“沈兄,我可算是追上你了,差点又要错过了!”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许逢原。
那日帮他牵桥搭线给叶宗留后,沈忆宸不放心的让矿工王能跟了几天,查证了确实是商贾之子,在京师的仓库中积压了大批货物无法售出。
后来郑祥与许逢原谈妥之后,为了表达重视态度,两人就走海路快马加鞭的赶往了江西货源地。
至此,沈忆宸就没有再见过许逢原了。
原本以为这小子往返一趟,可能会错过乙丑科的会试考试,没想到他还是赶上了。
“如何?”
沈忆宸蕴含深意的问了一句,这句话不单指考的如何,更多是询问“走私”生意如何。
“沈兄,找一间酒楼我与你细说,就雪聆阁如何?”
许逢原开口就是京师最好的酒楼,不出意外的话是赚了大钱。
“好。”
沈忆宸点头称是,其实在会试考完之后,放榜之前这段时间里面,绝大多数文人士子们都是参加各种宴会、文会,或者拜访大臣名士。
其实科举这玩意说穿了,来考的读书人,不就是为了图个功名,有几个愿意真心实意做学问的?
很多自觉中式无望的举子,那更是各种宴会的主力军。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,万一结交了个权贵或者潜力股什么的,那岂不是大发了?
于是乎,沈忆宸与许逢原两人叫了一辆马车,直扑雪聆阁而去。
行路过程中,许逢原也说了一些他这段时间来的经历,快马加鞭的从京师走海路赶往了福建,见到了叶宗留等人。
他们为了防止官府反水,依然躲在深山老林之中。不过气色看着都还不错,与倭国的低附加值贸易,就算赚不了大钱,也比以前山里刨食要强上不多。
叶宗留等人把许逢原送到了江西货源地,然后在没有足够本钱的情况下,许逢原看在沈忆宸的面子上,赊账了价值万两的货物与倭奴交易。
就这批货品,在没有掌控大头运输环节跟抽成的前提下,足足赚了接近百分之两百的利润,也就是两万两白银,堪称暴利都不为过。
直到看着货品在海外离岛上完成交割,许逢原在火急火赶的从海路再返回京师。如若不是他考过几届早早就完成了报名,恐怕乙丑科的会试真要缺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