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时代都是软的怕硬的,硬的怕横的。
不过却有一人不怎么怕沈忆宸,杨鸿泽内心满腔愤慨,毫不顾忌开口道:“欺世盗名之辈,如今却能登大雅之堂称帝王师,真是天道不公!”
对于众翰林这种背后私语举止,杨鸿泽也看不顺眼。
吾等文人,如果连面对未来盗国之辈的勇气都没有,还如何以文载道,匡扶社稷?
杨鸿泽此话出来,引得众人纷纷侧目,众翰林看着他也是面露惊讶。
今年的三鼎甲真是个个生猛,本以为出来沈忆宸这个狂人已经算例外了,结果没想到杨鸿泽这小子平日里不显山露水,关键时刻是真敢说啊。
“慎言!”
倪谦毫不犹豫开口训斥了一句,翰林院内部之事,岂能在外官面前展露,这小子比沈忆宸还不知道轻重!
说罢,倪谦看向国子监助教回道:“沈修撰今日无要事坐班,就随你去吧。”
“谢过内翰学士。”
沈忆宸与国子监助教同时拱手称谢,然后转身就走出翰林院。
另外一边朱祁镇正率领英国公张辅、永康侯徐安等勋戚,以及吏部、礼部、兵部几位尚书,正在祭酒李时勉的接待下视察国子监。
所谓视察,无非就是听听工作报告,看看国子监学子们的生活学习环境。另外就是最重要的一条,皇帝跟众勋戚大臣,将与国子监学子们一起,聆听儒学大师们讲学,其中以祭酒李时勉为首。
此举除了鼓舞国子监众学子外,还有向天下告示皇帝尊崇儒学,重文兴教。
“陛下,礼堂讲师、监门都已到齐,可以御驾前往了。”
看着还在四处打量的朱祁镇,王振靠了过去悄悄告知了一句。
听到这话,朱祁镇脸上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,他本就是为了逃避经筵才前往国子监视察,终究还是躲不掉讲学。
“先生,今日讲师都有何人?”
朱祁镇开口问了一句。
虽然躲是躲不掉了,但在国子监听课的氛围,总归要比在宫中强许多。
一方面是国子监的讲学内容更有趣些,比如去年李时勉讲解《尚书》非常透彻清楚,让朱祁镇听的兴致勃勃,还给了许多赏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