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面除了商业发展带来的税收增多外,更多是整顿吏政后,贪污腐败被严厉打击,钱能从地方收上来了。
另外就是明朝开国以来,士农工商的排序确实严重打压了商人地位,同样也少收了许多商税,重担全压在了农民身上。
沈忆宸按照后世的标准,对商业成品直接征收百分之十的“增值税”。别看税率比明朝以往提高了许多,可是免除了关卡吃拿卡要,以及大幅度提高商业通行效率后,商人们反倒比以前赚的更多。
历史已经证明,疯狂从农民身上压榨农业税,只会导致王朝末路。相反大力发展工商业,促进商品资金流通,收到的税额远胜之前十倍百倍。
当然,收到钱后沈忆宸也不是个人独享,他给接管的钞关盐场官员们,同样开出了双饷实发的俸禄,就当作是“养廉银”了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,沈忆宸在山东境内看似“胡作非为”,后续弹劾奏章反倒是比之前少了许多。就在于各方都拿到了好处,有钱大家一起赚,自然就没那么多的不满。
听完沈忆宸的解释,成敬有些似懂非懂,不过对方敢于拿账本给自己看,证明有着十足的底气。
是非虚实,到时候一看便知。
沿着河堤走了许久,瓢泼大雨逐渐停了下来,远方天空中出现了一抹明亮色,久违的阳光即将要出来。
“成公公真乃福星,阳谷县接连数日大雨,今日却罕见要放晴了。”
沈忆宸适时恭维了一句,出镇山东日久,朝廷中枢练就的拍马屁功夫,还是没有太过生疏……
可是听完沈忆宸话语后,成敬脸上却出现了一抹深意笑容说道:“沈佥宪,鄙人可是领着成为你灾星任务前来的。”
“成公公说笑了,怎会成为灾星。”
沈忆宸还以为成敬在打趣,早在两年之前双方印像就良好,今日也称得上是交谈甚欢,还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结?
“王公公可是着重嘱咐鄙人,河工勘验结果要评为下等。”
王公公这三字出来,沈忆宸就知道成敬没有说笑。
沈忆宸开始还好奇,以王振睚眦必报的性格,河工勘验这种大事怎么不派自己人过来刁难。
现在看来,出使太监虽然不是王振的人,但要做的事还是那个事,总之不会让自己轻松通过河工勘验。
“那成公公打算如何做?”
既然成敬公开说出来,就意味着他大概率不会按照王振的吩咐行事。
沈忆宸猜测,对方是在待价而沽,等待自己报出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