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徐东海这个名字,很多回忆瞬间涌入脑海中,难怪自己会觉得有些眼熟。
没想到当初那个号称昭文书院“神童”的徐东海,如今已然成为了杭州府地方官员。从正六品的官阶跟年纪来看,确实没有“伤仲永”,当得起神童称号。
“徐通判,久违了。”
沈忆宸拱手还礼,脸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。
当年确实有过一些纷争,可如今时过境迁,再回头看不过是些文人相轻的小事。
更别说当年的徐东海才十三岁,放在后世不过一初中生的年纪,有股年少轻狂不服输的心态很正常。
“没想到沈提督还能记得下官,年少孟浪还请提督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“何需说这些,都过去了。”
看着沈忆宸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本来还有些尴尬的徐东海,瞬间感到一阵轻松跟唏嘘。
是自己小看了沈忆宸,这几年过去,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应天府婢生子,名满天下督军一方,岂能没有容人的肚量?
“是下官狭隘了。”
其实在沈忆宸成为小三元魁首后,徐东海对于他就已经属于心服口不服的状态,基本上不敢再有任何的挑衅。
多年之后再次相见,现在只有心服口服。
对于前排喜宁跟地方官员的溜须拍马,沈忆宸没兴趣参与进去,既然遇到了徐东海,干脆就与他并排前行,顺便问问现在浙江的情况。
“徐通判,本官在途中接到过一些消息,福建乱民已经控制了闽浙边界的交通要道,可有此事?”
“确实有部分交界要道被乱民堵塞,不过提督请放心,入闽之路绝对畅通无阻!”
徐东海还以为沈忆宸是担心自己从浙江入福建,会遭遇到乱臣贼子攻击的风险,立马就拍着胸脯保证了下来。
因为早在数日之前,浙江都指挥使便率领大军打通了一条入闽要道,否则朝廷出镇大员被堵在浙江无法进入福建,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,不知道得多少官员乌纱帽落地。
“那浙江最近局势可好?”
“浙江自古富饶,百姓丰衣足食文教兴隆,乱臣贼子无法蛊惑人心,各州府固若金汤!”
听着徐东海这些豪言壮语,沈忆宸是半信半疑。不过话说回来,自己与对方这个“故人”关系,属实水分十足,加之关乎到切身利益关系,报喜不报忧也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