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重笑眯眯的。
他回忆起有一条时间线里,那副被不知道是哪家熊孩子糊在自己那板房墙壁上的旭日初升涂鸦。
虽然这是下午,但天空一样美丽。
坐他身边的郑甜一边给任重递来杯插了吸管的温茶,一边说道:“大家都好像看到了改变人生的希望。真好。”
欧又宁嘿嘿嘿着,“是哦!”
陈菡语倒是回了房间,也不知她在做什么。
先前欧又宁去偷听了墙根,说是里面有哭声。
文磊做出精准判断,“是任先生给小镇带来的改变。”
于烬这会儿倒没来,似是回了家里帮母亲做针线活。
如今于烬不那么缺钱了,但他的母亲依然不肯停了自个的缝纫小摊。
自从被任重夸奖过针线活手艺提高了他的枪法后,于烬不再有心理负担,反而一得空闲就化身小裁缝。
小队成员和任重的衣服破损都一并给他包了。
郑甜又道:“外面的人其实都懂林望的凶狠霸道,反而是我,唉。想起以前的我,其实还是天真。每当回想起一个多月前,我竟打算带大家一同参加二级职称考核,都觉得自己可笑。我都没有外面的散人拾荒者活得明白,差点害死大家。”
任重微微笑了笑,没说话。
郑甜又自顾自说道:“其实任哥你第一次给我警示,让我小心林望他们时,我心里有点不以为然。因为那时候我觉得,四级职业者是天上的神明,哪怕只是指头缝里露出的几粒沙子也够我们砌一面墙。当然了,现在事实证明了任哥你的正确和我的愚蠢。”
任重扭头看着郑甜。
他这一眼,仿佛洞悉了郑甜的前世今生。
毫无疑问,贝立辉对待郑甜队的态度和对待普通挂靠队伍有些不同。
否则郑甜和陈菡语也不可能直到今天还没遭到毒手。
贝立辉竟能忍受郑甜和陈菡语的拒绝。
这是造成郑甜误判局面的根本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