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尚书看着她,眉头一点点皱起。
“若无他事,先告辞了。”程慕清福了福身。
她披着大氅,带着大大的兜帽,一路向牢狱走去。
内厅的牢狱虽然宽敞,却也还是阴冷刺骨。
梁羡容靠在牢狱的墙边,她眼神暗淡,身子颓废,看见她来,也只是淡淡的问,“你来看我笑话吗?”
“我没必要笑话你。”程慕清蹲下身,静静的看她,“徐锦托我送来一封信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梁羡容才有了一丝反应。
程慕清将信递给她。
看着那张穿过木栏递来的信,梁羡容迟疑了。
她没有勇气,“烧了吧。”
“哦。”程慕清当即就要扔火烛上。
“等等!”梁羡容急急喊停,她捏着木栏,手指用力到发白。
程慕清再次将信递给她。
只是这次,她依旧没有去接。
“唉……”程慕清叹了口气,自顾自将信封拆开,她一目十行,说道,“羡容亲启,这封信是我托齐王妃送去的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因为,只有她能进金鹰司并且愿意帮我这个忙。你那日生气,说我要与你悔婚。其实我真的只是为你考虑,梁尚书是你的亲父亲,你要为他守孝。所以,我才提出婚期推迟。我真的是想与你共度一生的。”
梁羡容抿唇,将头抵在栏杆上。
“我知道你后背有一大块白块,在别人眼中可能是很骇人的。但我从来都没在乎过……”
“他怎么知道的!”梁羡容满眼惊慌,“我从未与谁说过!那是病,那是个会乱串的病……还会传染……”
“那你周边的人被传染了吗?”程慕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没……”梁羡容看着她的手,笑了一下,“呵~你不怕吗?”
“我没什么好怕的。”程慕清道,“这么多年,那白块也只是影响了你的美观,你不需要自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