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被另外几人扶好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贺千元点头,“你们去那待着吧,是我让药痛收拾好的,供不确定是否感染者休息的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
林珩点头,回身看那几人,“跟我走。”
那几人不想走,但面对林珩那平淡冷漠,好似在诉说“不走就没命”的眼神,一瞬间便妥协了。
贺千元收拾出的地方,是一个一个,单独的小隔间。
小隔间用木板间隔开来,小屋子,有一张不足四尺的小草席,还有恭桶尿壶。
林珩随便进了一间,放下帘子。
他平躺在草席上,双眼空洞洞的望着棚顶。
他听见隔壁传来的说话声——
“早知道不与齐王去采药了,还把自己采到这了。”
“你说,齐王殿下也是的……也不跟我们说一声。”说这话的人压低了声音。
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,林珩听的一清二楚。
“怎么办啊……我听老人说,瘟疫会一死死一片,我们是不是活不了了?”
有人唉声叹气,有人言语中略带鼻音,像是哭了一般。
一死死一片……
我们是不是活不了了?
林珩在草席上缓缓蜷缩成一个球。
他还不想死,他与阿清才刚刚开始啊。
“阿清……”
林珩呢喃着,抱紧了双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