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语气的责备,与其直接说成是责备,倒不如说是——妻子因为丈夫没有照顾好他自己,关心使然而发出的温柔的责备——倒不如说是这样更贴切吧?
“……”
筱原诗织再次被她自己的联想击溃了。
“筱原同学,你觉得呢?”
“……”
完全说不出话,回答不了,维持微笑都已经用尽了力气。
但这时候低着头摸猫的平川哲文终于还是抬起头,有些困扰。
“久田老师,可以了啦。”
“嗯?”
“不要再向学生说这种事情了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这是在损毁我教师的尊严。”
久田茉树手指卷着发梢,叹了口气:“但是不管怎么样,只要想起这件事,我始终觉得平川老师未免太过于……”
平川哲文双手合掌,拜托的口吻。
“可以了可以了,不要再对一名病人说什么令人难过的形容词了。”
久田茉树笑了出来:“好啦好啦,平川老师。”
于是,顺着这个话题,两名教师又开始闲聊起来。
而旁边,静观全过程的筱原诗织感觉她脸上的微笑已经在崩坏的边缘了。
为什么呢,为什么她非要看她的平川老师在和别的人这样子呢?
而且,还是当面,还是当着她的面。
完全,完全,完全接受不了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