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林素的眼中看到了拒绝，鹿浛煜不好在多言，也只能遂了对方的意愿。
想来顾晏如今在昏迷之中，应当不会对林素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来。
临走之前，又不放心的叮嘱几句，“若是有需要，记得打电话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一次，林素没在拒绝鹿浛煜的关心，病房之中只剩下了她和顾晏二人。
林素搬来了椅子，坐在了床边，视线落在顾晏的身上，思绪万千。
此时的顾晏，没了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，满身伤痕的他，多少显得有些狼狈。
“顾晏，没想到你也有今日。”
林素喃喃自语，分明是嘲讽的字眼，可语气中却听不出一点儿憎恨。
空气中传来一道深沉的叹息，也不知是出自谁的口中。
本就疲惫的林素困意来袭，不知不觉间竟趴在床边睡了过去。
“不要过来。”
林素从梦中惊醒，额头上满是汗水，此时已是黄昏时分，而她竟睡在床上。
“做噩梦了？”
一旁的顾晏走了过来，大手揉了揉林素的脑袋，举止温柔，给出了安慰。
低沉轻柔的话语从顾晏口中传出，“不要怕，有我在，伊墨玦不会再伤害你了。”
惊魂未定的林素一时愣住，并未意识到她和顾晏此刻是有多亲近。
良久之后，冷静过后的林素这才反应过来，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，和顾晏保持着距离。
唇齿间是淡漠疏离的话语，甚至不愿给顾晏一个眼神，“抱歉，不小心睡着了。”
“没关系，在我身边，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。”
顾晏眼中满是温柔，似是要将林素给包裹其中，生怕一眨眼，对方又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