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个不是她自己不信,陆香橼也不信罢了。
解开外面的黑衣,看见里衣才发现,整个白色的里衣被血侵染得像地狱的彼岸花一样绚烂,红红的,刺眼烫手。
揽月颤巍巍的端着水进来,就见自家小姐在给那个男子脱衣服,自家小姐怎么能给其他男子脱衣服,男女大防不说,小姐可是定了亲的人。并且小姐何时这样伺候过别人。
揽月虽然也害怕,但她还是护主心切大着胆子上前道:“小姐,让奴婢来吧。”
姜妩想正好,她也不想给陆香橼脱衣服,想退后两步交给揽月。
奈何陆香橼一记眼刀过来,一主一婢顿时不敢再有它想。
陆香橼道:“你敢!”
其实陆香橼的伤根本就不重,自己就能脱衣服,但他就是想看她伺候他时的样子。
姜妩没法,帮他脱了衣服后,慢慢擦拭干净后才发现,原来真的没那么多伤口,只是胸前两刀,虽深,但并不致命,只是流血过多。
他道:“这两刀是我自己砍的……
揽月:……
姜妩:……
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一点的姜妩又忍不住手颤,此人果然嗜杀成性,不但杀别人,还杀自己……
她只得假装没听见,他也不管姜妩听没听见继续道:“这两刀算是还了我与母亲的两条命给他们。”
姜妩在心里却暗想,一听就知道是不对等的交换,你杀的是人家的全家,你却只用两刀还了你与母亲的两条命,这种交换怎么算都是你划算。
陆香橼也并不解释他与他母亲的遭遇,也不在乎她怎么想。
等姜妩和揽月将他处理好后,他也不走,直接走到姜妩的床边躺下,说想要休息一下。
姜妩与揽月大眼瞪小眼,他睡了姜妩的床,那她睡哪里?
他闭着眼,闻着枕头传来的淡淡丝丝清香道:“给我弄身合适的衣服来。”
然后就感觉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姜妩和揽月只得先出了房间,在外间揽月值班睡的小房间的床上坐着,内心只蹦出一个词:鸠占鹊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