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诺白的伤势好了不少,在快到冀州城的前一天晚上,姜妩终于鼓足勇气去见他。
她坚定却又忐忑的敲响了门。
“进来。”
他以为是婢女,却不想进来的是姜妩。
见是她,原本躺着的他,便立刻想要起身。
姜妩见他动作还有些滞涩,显然伤没有好。
也是,这一路虽有十多天的路程,可一路颠沛流离,如何能养好伤。
也是到了晋康境内后,每天才白天赶路,晚上住在客栈。
她上前帮忙扶了一下,程诺白坐了起来,坐在床上。
姜妩帮他拿了披肩给他披上,然后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上,这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一下之间,屋子里有些安静,她在想如何开口。
“你没事吧?”
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!”
“我没事。”
虽然两人都说没事,可谁又真的没事呢?
一个弄得满身是伤,肋骨断两根,刀枪剑伤深浅无数。
要怎么睁眼说瞎话,才能说出没事这两个字?
一个本应待嫁,幸福美满,将来过相夫教子的美好生活。
如今落得如此不上不下,不进不退的地步。
程诺白知道她的心性,这些日子,他受了伤,她虽一次也没来看过他,他也不曾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