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无数个声音告诉她,是程诺白。
想嫁的也是程诺白,可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呢。
事实上是,她真正嫁给了陆香橼,拜堂成亲的是陆香橼,洞房花烛的也是陆香橼。
就算她不承认那是正式的婚礼。
就算她自欺欺人,程诺白不在乎她已非完璧。
甚至也自欺欺人的想要嫁给程诺白。
然而,现实总是这么打脸,她就不该贪心的。
看着枕边的两张药方,她最终撕了堕胎的那张。
这辈子她恐怕唯有不断的辜负了程诺白。
直到天蒙亮,她站在床边,看到那一丝半缕的的红白晨曦,她将窗户全部打开。
然而,惊讶的发现,下面居然站了一个人。
他冒着清晨的寒气和雾气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,抬头看着她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很不合时宜的想着,一直这样脖子不会酸吗?
她由于常年练字,所以她觉得她的视觉并不是很好。
可是,刚刚,她看见他身材黑色衣服,批了件银灰色的披风。肩头上的披风还隐有被露水打湿的印子,颜色就显得稍微深一些。
还有他的头发,额前的碎发还有几丝卷发也是湿的。
这是乌狄国人特有的特征。
她看见他的眼神里隐有忧伤和顾虑和疲惫。
她没有说话,他也那样静静的站着。
有那么一刻,她多么希望现在下面的那个人是程诺白。
那么,昨天做那个决定,她可能就会立马为了他而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