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早,大家也睡不着,不知道谁开的头,就在一起聊天。
“老杨,你们那个农场是在什么地方来?”唐焘毕竟是个匠师,算是个文化人。他这个匠师可是从小学书法、绘画,文盲肯定是学不了的。
自认为是文化人的唐焘觉得自己应该率先打开话题。
“我们那里应该算是在柔佛苏丹国的北边。说不上是哪个国家的,农场周边都是一些生土著,实际上就是野人,他们似乎没有国家,只有自己的部落。不过那里是英国人的势力范围,但是英国人也不大管,他们人手不多,只能管理狮城周边。”
“那一定很危险吧?”唐焘又问道,大家都对异域的事情感兴趣,那个老汉张五也竖着耳朵听着,就当是听个新鲜。
“刚开始的时候,生土著会来抢东西,后来俺们把这些土著都杀了,还抓了一批人帮我砍树修路。”
“你们不知道,俺们海外的农场,最初去的都是民兵,每个人都有枪。只要俺们不进到林子里面,这些土著根本就伤不倒俺们。”
……
唐焘和张五都听得入神,尤其是讲到抓土著的时候,他们心中竟然有种自豪感。
“你们知道我们农场现在有多少土地吗?”杨广泉故作神秘地说道。
“多少?”两人都很好奇。
“五十万亩。”
“这么多!”
“这只是开辟出来的水稻田。我们还有几十万亩的橡胶林和果园呢!”
“我们东台老家那边一个农场也就两三万亩地,你这一个农场顶上十几个国内的农场了。”张五扒拉着手指算了半天。
“哎呀,老张啊,你是东台的啊,那可是总统的起家之地啊。”张广泉和唐焘都惊讶地看向老张。
“俺以前在兴化那边的农场,俺是安徽的流民走投无路投靠了淮海军,后来主动报名去了南洋,所以扬州那边的农场俺是知道的。”
“南洋那边到处是蛮荒的土地,只要开垦好了,稻子一年可以种三季,就是天太热,不像俺们国内这边冬暖夏凉。那边只有雨季和旱季。”
……
唐焘是个大匠师,杨广泉是个农场场长,那老张是干什么的?
两人都看向老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