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孩子瘦弱,很轻很轻,但是这名妇女更加虚弱。这就让她成了那个跑在最后面的人。
骑在马上的苏诜接过一把火枪居高临下瞄准了那个女子。
“砰。”一枪打中了那个女子的后心,女子倒地的一瞬间,本能地将怀中的孩子举到身侧。
“苏将军,好枪法!”那名小队长谄媚地说道。
“苏诜,让弟兄们练练手就好了,你又不是没上过战场。”曾国荃有些不满苏诜杀人取乐。
他没有觉得自己残暴。
在曾国荃看来,带着新兵剿灭几个流民队伍,并不是多大的事情,在他看来流民不安分种地,是该死之人。
“呵呵,将军,下官好久没有杀人了,有些手痒。”
妇女倒在地上,小孩子摔在她的身侧,似乎没有受伤,但是受到了惊吓。孩子就坐在母亲的身边哇哇大哭,眼泪冲刷了脸上的灰泥,变成了黑色。
“啊……”
正在此时,异变突生。
冲在最前排的湘军士兵有三人几乎同时大叫一声,栽倒在地上。
曾国荃目光锐利,看到了远处官道两旁的树干后面,有人倚着树木在向己方射击。
“对面的是什么人?”曾国荃向身边的苏诜询问道。
“他们用的枪似乎跟我们的差不多,都能打的很远。”苏诜抓住了关键点。
在这个地方能够有这样的火枪的,除了除了淮海军还有谁呢?
“你说他们是淮海军,他们为什么越界来攻击我们?”
醴陵的县令自然不会告诉他们,这些流民一直都是由淮海军保护的。这样无异于承认自己的过错,因为正式醴陵县默认了淮海军对这几个小聚落的的管理。
“将军,怎么办?我看他们似乎只有几个人。”
曾国荃陷入了短暂的沉思,他是个粗鄙的武夫,但是并不是傻子。
对面的淮海军确实就几个人,而他们有五百人,要是想消灭对方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。但是事后以淮海军的一直以来的强势姿态,必然会对湘军进行报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