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要定时的查房,不仅是看病人的状况,同时也检查护士的卫生工作以及护理工作做的如何。
文特的担架放在床边,四名士兵从四个方向捧着他,将他移到了病床之上。
病床上的床单是新洗过的,还有一些碱的味道。
这些东西实际上都联军配给的,最近一段时间联军的物资补给已经好多了。
文特闻出了房间,里面的石灰味,也闻到了床单上的碱味。感觉自己的鼻子似乎都变干净了。
这时一名穿着白大褂,带着白帽子的男人走了进来,他的脸也被一块棉布蒙住,只露出了两只眼睛。
他的眼珠子是黑色的,文特知道,这是一个中国人。
但是他旁边的那个人却是一个白人。虽然他的脸也蒙上了布,但是他穿着法国军装,看身形似乎就是那位团长的少校朋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拉蒙问躺在那里的文特。
“我叫文特。”
“你是什么时候负伤的,子弹是否去除了?”
“我是五天前负伤的,子弹穿过了胳膊没有留在肉里。”
拉蒙将文特的情况告诉了医生。
文特看向那名中国医生,他的手上带着不知道什么材料做到手套,解开了自己胳膊上的纱布。
纱布解开后,一股恶臭的味道从伤口处传了出来。纱布上粘连了一些腐烂的烂肉混着血水。
“伤口处已经严重感染。”医生说道。
“还能保住胳膊吗?”拉蒙询问道。拉蒙知道一个底层出身的法国士兵如果要是缺了一直胳膊,以后的生活必然会很艰难。
“先手术去掉烂肉试试。”
医生回头向跟在自己后面的助手说了些什么。后者用笔快速地写了一张纸片贴在床头位置。
然后一名护工过来帮他的伤口消毒,从新包扎了起来。
刘医生走出最后一间病房,眉头紧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