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是明白蔺梓怡这番话,绝非空穴来风。
可是,又能怎么样呢?
一个北方客商,长叹了口气。
“蔺掌柜,不是我们糊涂,而是被逼得没办法了。”
“全部身家,全都投进了粮食里,若是赚不到钱,也就罢了。”
“大不了白跑一趟。”
“可若是赔了,必定是家破人亡。”
人群中的大胡子客商,眼神同情,但更多的却是无奈。
“谁说不是?”
“我们都是小本经营,不求以后如何,只求这一次能够回本,止血。”
“既然这行赚不到钱,大不了以后不干了。”
“蔺掌柜,我们知道,你是好心。”
“不只是你,整个秦氏粮号,都是活菩萨。”
“我们没有这种菩萨心肠,我们只求一家老小别饿肚子,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。”
听到客商们集体诉苦。
蔺梓怡心里阵阵难受。
她明白,今日这番景象,怪不得客商。
要怪,只能怪赵氏家族,和延寿县的无良商号。
为求利益,不顾其他人的死活。
赵瓒脑袋都快翘到天上去了。
起初,他还担心,客商会回心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