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汉被他轻而易举地甩脱,沉重地向地面倒下,激起一片尘土,脸上还残留着最后的惊愕和恐惧。
赤那依旧神情平淡,站在那处,垂落在身旁的右手淅淅沥沥地向下滴血,尖利的指甲上依稀可见脏器血肉的碎片。
他捏爆了他的心脏。
……
秦绝站在演区中央,背影线条微弓,肩背稍驼,充满了野兽警惕的张力。
她半边脸和手都在滴血,鲜红和暗红色构成她整个身体的主色调,唯有右耳一枚别针在汗水和血滴中,反射着淡淡的银光。
“卡!”
蒋舒明狠狠地从主机位镜头前站起,握起拳头在身前用力挥了挥。
“干得好!!”
摄影棚里林林总总几十个人,此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,蒋舒明的声音在沉默里异常突兀响亮。
秦绝闭眼,昂头,深深嗅了一口空气里的血腥味。
舒服多了。
她重新睁开眼,转头向用力鼓掌的蒋舒明看去。
这个矮胖男人激动的神情真实又赤诚,满是欣喜和赞扬,甚至怀着一丝感激。
她杀了人,又没杀人。
她用最拿手的事,得到了他人的欣赏与尊敬。
这件事是她自己想做的,出发点是为了自己,不是像学习和练琴一样,必须要回应谁的期待。
却得到了真诚的肯定。
秦绝咧嘴笑了笑。
“蒋导,这条还行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