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刻在一旁等得无聊,仗着周围没人认识他,放下了高冷霸总的架子,找墨倾说话:“你擅长中医还是西医?”
墨倾沉吟了下,回答:“以前都擅长,现在不好说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西医发展太快,一时半会儿跟不上。”墨倾实话实说。
江刻是做医学技术工作的,知道这一百年来西医的发展,面对墨倾这样的理由,倒也挺正常的。
江刻问:“想学习吗?”
墨倾摇头:“不急。”
在西医领域,她只擅长外科。而且,那是逼不得已自学的——战场上,没办法。
现在国泰民安,医学界人才济济,她没有学习的迫切性。
摆在她面前的很多事,都比这个要重要。
距离二点还差两分钟时,梁绪之终于入了场。他一登台,礼堂内登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,观众热情似火。
梁绪之长得很英俊,头发微长,他扎在脑后,并不显得不伦不类,反而有几分儒雅。他带着金丝边的眼镜,穿着休闲西装,一举一动都优雅得体。
墨倾倏地用手肘碰了下江刻的胳膊。
江刻撩起眼皮看她。
墨倾饶有兴致地问:“你下次试试这个形象?”
“做作,不要。”江刻果断地拒绝了。
作为一个时常要注意形象的人,江刻反感一切需要端着的形象——或许是天生就不喜欢。
“我觉得你这样会……”墨倾手指摩挲着下颌,目光落到台上,用观赏的眼神瞧着梁绪之的装扮,慢悠悠说,“更性感。”
江刻忽而觉得喉咙发痒,喉结滑动了一下。
他偏头看向墨倾。
然而,墨倾说完就跟没事人一般,翘着腿,懒洋洋地看着梁绪之,等待着梁绪之讲座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