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变装,是上班时的装扮,一丝不苟的穿着。像是在上班途中,他忽然得知了这事,特地赶过来的。
墨倾走过去,敲了下车窗,然后拉开车门,坐进副驾驶。
江刻问:“不读了?”
墨倾说:“不读了。”
“你们基地,就这点能耐?”江刻眉轻皱。
他的语气是不爽的,但不知道冲着谁。
墨倾随意道:“我读与不读,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高考么?”
“再说。”墨倾懒懒回答,见车没有发动,便问,“不开车?”
江刻顿了下:“想去哪儿?”
墨倾说:“吃个饭,回你家。”
墨倾说得很随意,但“你家”两个字,轻轻地牵动了下江刻的神经。
——该见外的时候,不见她见外。不该她见外时,非得找不痛快。
昨夜事发后,江刻没多久就收到消息。
毕竟,同为江家人的江齐屹,也参与其中。
他一直等墨倾消息,没有找他帮忙,哪怕是一句“不回了”,都没有等到。
就连她要退学,都没消息。
心里莫名一阵烦躁,江刻也说不清,全将其归为“被替身”的不爽。
车内气压很低。
墨倾一句话也没多说,眼一闭,便假寐起来。
江刻将车停在一家百年老店前,在下车时,江刻瞥了眼招牌,一边想他多操这个心,一边又觑向墨倾,观察墨倾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