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。”
墨倾转身,就去自己包里拿出个小手电。
户外手电,轻巧便捷,虽然很小,但照明度很高。她开了手电,将两张纸摊开,简单过目了一遍,就折叠起来,扔还给江刻。
江刻手肘一抬,抓住那两张纸,凉声问:“你真要把解药给他们?”
“嗯。”
墨倾应了一声。
江刻没做声。
墨倾晃了晃手中手电,光束乱舞,她关了手电,只手抱臂,在黑暗中问:“夏雨凉是不是把选择权给了你,然后你选择不给?”
“嗯。”
“我要是你,也不会给。”墨倾说,“自作自受,这还算轻了。”
江刻倒是不解了:“那你为何要给?”
墨倾说:“因为你是站在个人和夏雨凉的角度。”
江刻看着那一道挺立影子:“你呢?”
“我……”墨倾想了想,说,“我是代表第八基地来的,第八基地背后是国家。村民愚昧纵然可恨,但另一方面来讲,思想教育做得不到位。”
江刻沉默了。
墨倾继续说:“像他们这样的人,是千百年来的封建思想影响的,像夏雨凉这样的悲剧,可能还会在大山里反复上演。哪怕屠了这个村,也不会挽救下一个夏雨凉。他们需要改变,会有人来做这件事的。”
江刻问:“谁?”
墨倾停顿了一瞬,说:“这个国家。”
回顾这百余年,这个国家打拼到现在,并不容易。
它会越来越好。
江刻站起来,笃定地说:“你并不能确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