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一扫而过,温迎雪收回视线,缓步往前走,声音飘来:“我带来的。”
墨倾又喝了两口奶茶,把瓶盖拧上,然后沿着这条道一路往下。
一树梨花静静绽放,花开满天,两道身影,一上一下,渐渐远行。
*
招待所。
戈卜林搬着一张小板凳,坐在门口,正在跟他的好基友澎韧煲电话粥。
墨倾走近时,正巧听到他们在谈澎韧养的一盆绿萝长了两片新叶子,她揉了揉耳朵,站在戈卜林面前,打量着他。
戈卜林发现了,将手机一捂,疑惑地问:“有事?”
“你要跟澎韧出柜的话,可能得先讨好一下澎忠。”
戈卜林莫名其妙:“我为什么要跟澎韧出柜?”
墨倾挺实在地说:“因为,看起来很像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用在意,早在一百年前,这种事已经不稀罕了。”墨倾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。
“……”
戈卜林明白过来,嘴角微抽,把跟澎韧的电话掐了,然后从小板凳上站起来。
“你们俩一出门就消失了一整天,这里谁都不搭理我,我跟谁说话去?”戈卜林气呼呼的。
墨倾耸肩,问:“江……画家呢?”
戈卜林没好气道:“他一回来就上楼了。我跟他说话,当我是隐形人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们俩到底干嘛去了?找到村长了么,夏雨凉的骨灰如何处理?”戈卜林的问题如连珠炮。
“村长晚上会让人接走夏雨凉。”墨倾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