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江刻抬手摁了摁太阳穴。
包扎手法没问题,很专业。
但是,墨倾处理伤势的手法过于粗暴,换做任何一个实习护士,处理得都会比墨倾的漂亮。
虽然墨倾在医术上有很多高光时刻,但是对于墨倾“医圣”这一头衔,江刻总是持保留态度的。
“处理得,”在墨倾的注视下,江刻琢磨了会儿,找了个合适的词,“很敷衍。”
“不错了。”墨倾哂然一笑,“我可是军医。”
“什么?”
江刻没能明白。
“这种小伤,我一般不处理。”墨倾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殷林,轻描淡写地说,“浪费时间。”
江刻:“……”
是他忽略了环境问题。
不知怎的,江刻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,极轻地叹息一声。
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。
他指了指殷林:“先把他带回去吧。”
墨倾目光落到汹涌的河流上,狐疑:“桥洞?”
今晚再下一场雨,殷林的小木屋或许不会被冲走,但大概也得淹了。
江刻说:“我住的旅馆。”
墨倾愕然:“你住旅馆?”
“不然呢?”江刻反问,注意到墨倾细微的表情,忽然明白了什么,唇角一勾,“你以为,我会住他的木屋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