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召往墙边靠,换另一只手拿伞:“雨太大,等停了再回去。”
雨很大,天乌压压的,水汽朦胧。
她发现,雨天好衬他,缭绕缠绵的朦胧和他浓烈深邃的轮廓成了很鲜明的对比,像黑白的水墨画里开了一朵最艳丽的冬梅,傲骨铮铮地添色。
和十九岁的他不同,十九的他更像烈日,像穿堂的风,不羁且自由。
他很高,商领领有一米六八,还要仰起头看他:“景召,你冷不冷啊?”
他摇了摇头。
“手酸不酸?”
他没回应,看着前面水洼在出神。
商领领又问:“要不要我帮你拿伞?”
他转过头来,瞳孔里蒙着一层水雾,倒影不明:“顾好你自己。”
言外之意:少管别人。
他真的好不乖啊。
商领领低头苦恼。
她爱漂亮,出门只管风度,不看温度,衣服穿得很单薄,t恤是短袖,外套在车上,仙女裙更不御寒,风嗖嗖地灌进蓬松的纱布里,她抱着手,哆嗦了一下。
“去店里面等。”
景召先进去了。
商领领抿嘴笑了笑,跟上去。
店里有几桌躲雨的客人,音响在放一首钢琴曲,甜品和咖啡的香气丝丝缠绕。
景召把雨伞放在了门口的伞架上,他走去收银台点单。
“两杯热巧克力。”
收银台那边有两个女孩子,都很年轻,一个在假装忙碌,时不时抬头瞄一眼,另一个有条不紊在给客人下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