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识趣地回了房间。
商领领也没有贸然进去,仍然站在门口。
景召把烟头扔在了葡萄风信子的盆栽里,然后去玄关:“刚回来?”
五分钟前陆女士还在家庭群里说商领领还没回来,说遗体整容师很辛苦。
“嗯,刚回来。”
“晚饭呢?”
商领领说:“在殡仪馆吃了。”
晚上很冷,她穿了羊羔绒的外套,今天没穿裙子,穿了休闲的运动裤,头发扎着,发圈毛茸茸的,是奶白色。
不像九宫格里,光着一双腿。
景召没提朋友圈照片的事,问她:“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我有东西要送你。”
他刚要开口。
商领领抓住了他的手,让他掌心朝上,然后她把玉石放进他手里。
玉是暖的,她的手也是。
“我昨天就想给你了,但昨天太晚,今早我又出门太早。”她乖乖松开手,指尖掠过他指腹,痒痒的,“我送你的莫黎还在吗?”
“嗯。”
景召不是一个很乖的人,他有硬骨。
商领领很喜欢他有问有答的时候,感觉很乖,即便是应她一个字。
“这是莫黎的邻居,修彼德斯。”商领领问他,“你去过这个国家吗?”
他收拢掌心,手指摩挲着玉石上面的纹路:“去过。”
修彼德斯的国土形状像一朵没开放的花骨朵,那里有一座城,盛产一种叫荷兰子的植物,荷兰子花开四季,它的花朵很像虎刺梅,它的果实是一种新型致幻剂的主要原材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