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平时,她肯定要揪着问东问西,但今天的景召看上去很脆弱,弄得她做什么不忍心。
景召的睡相很好,一动不动,睡得很安静,商领领几乎都听不到他的呼吸声,所以她像个傻子一样,隔一会儿就凑近去听他的呼吸,偶尔还看看他的手表。
这个手表景召七年前就戴着了,她以前问过他,是不是谁送的,他说不是,是自己找人做的。她总觉得手表里面藏了景召的不对人说的心事。
入住的宾馆离殡仪馆很远,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。到了宾馆之后,商领领没有叫景召,让他多睡了一会儿。
司机先生等得有点着急:“小姐,你们——”
商领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嘘!”
但还是吵醒了景召,他睁开眼,看了看时间,坐直身体,盖在腿上的衣服掉下去,是商领领的羽绒服。
景召捡起来,给商领领:“穿上。”
她乖乖穿上,把拉链拉到最上面。
“你昨天熬夜了,先回去睡一觉,我还得回旅游局。”
她应:“哦。”
她自己下了车,她以为景召会直接让司机师傅载他去旅游局,但她听见他说:“司机先生,麻烦你等一下。”
景召下了车,问商领领:“住几楼?”
“二十七楼。”
他走在前面:“走吧。”
商领领跟上。
他送她到了房间门口,等她开了门:“商领领。”
“嗯?”
“对不起。”
他留下没头没尾的一句道歉之后就走了。
商领领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,她推了周馆长的饭局,在宾馆等景召,老裴说明天回华城,旅游局会安排航班,问她回不回,她说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