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景召把她带到房里“训话”了。
楼下,景见在当苦力。
昨晚上的风不是刮倒了一棵树嘛,大年初一让树倒着不吉利,偏偏负责小区绿化的老刘前两天把腰给闪了。
作为星悦豪庭住户总代表的陆女士接下了这个差事,老刘说光把树扶正不行,根已经松了,要重新挖土、栽种。
“景见,这边再挖深点。”
景见就是个挖土机器,脚上穿着陆女士给的雨鞋,手里拿着铁锹,站在土坑里,被指挥着挖这挖那,不管身上的荧光外套有多闪、头上的烫发有多飒,那不熟练的挖土姿势依旧很中二。
“老刘,够了不?”
老刘戴着个护腰,在旁边技术指导:“够了够了,现在可以把树栽进去了。”
“景见,”陆女士使唤,“你去把树抱过来。”
景见根本不想干。
“杵着干嘛?快点啊。”
得,亲妈。
景见从坑里出来,把铁锹放一边,过去拖树。
老刘说不能拖,会弄坏根。
景见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,把树抱起来,那树比他高,树干有他大腿那么粗,重得很,昨晚上下过几滴雨,草地湿滑,他一下没留神,脚下打滑,眼看着要往地上栽,一只嫩白的手伸过来,从他左肩穿过去,稳稳地撑住了树干。
景见先看那只手,手腕很细,然后眼皮抬起来,看手的主人。
听陆女士说,她叫钟云端。
“给我吧。”
钟云端一把把树抱过去,横着一个甩动,放进了坑里,轻松地犹如抱一颗萝卜。
她依旧是是那副装束,帽子、口罩、裹到脚的长羽绒:“可以填土了。”
景见还没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