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声小了,女人爬起来,顶着大肚子离开。
岑肆说:“我出来抽烟。”
算是解释,解释他没有跟踪她。
商领领跟他也不熟,回了句:“请便。”
路过时,她闻到了烟味,跟她抽的是一个牌子的,那个牌子的烟不怎么好抽,但味道特别。
商领领脚步停下来,站在巷子口,正好是明暗交错的位置,光把她眼里的阴影分割成了阴沉与明媚的两半:“我听说只要是赚钱的生意你都做。”
岑肆看着她,没有否认。
树影在地上,没有他腿的影子长。
“我这儿有桩生意,你做不做?”
他指尖夹着烟,没有抽:“价格我开?”
听说岑爷吃人不吐骨头。
商领领有条件:“不能太离谱。”
巷子里就他们两个,三龙岛靠海,这里的风很残忍,把枝丫吹折,素月流辉下的影子乱摇。
岑肆逆风上前,额前的头发被掀起,露出完整一副骨相,他给人的感觉很矛盾,既有美人骨,又有坏人皮。
他从西装里掏出银色的名片盒,一根手指推开,取出一张,夹在两指中间,递给商领领:“不会离谱。”
商领领考虑片刻,接了。
生意谈成。
她转过身去,站在巷子口,等景召。
岑肆站另一边,叼着烟,看着路口的方向。他瞳孔的颜色不够黑,偏棕色,因为瞳色浅淡,看人时总显得散漫不认真。
他吐出烟雾:“我等人。”
商领领没回头:“请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