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假装闭上眼,紧绷着神经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护士中途过来换过一次药,他才睁开眼,秦响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。
他下床,把她抱到床上。
他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会儿,推着输液架出了病房,拨了一串号码。
“你好,哪位?”
“是我,野渡。”
陈知惠责问:“你这阵子去哪了?怎么也不给个信?”
陈野渡没有多做解释:“我有事要问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关于周自横,你知道多少?”
陈野渡现在唯一能确认的只有一件事:他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周自横。
陈知惠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缘由是什么:“你弟弟生下来就夭折了,你爷爷从不让任何人提他,其他就没有了。”
周自横这个名字在大陈家是禁忌。
“关于我的病,还有没有隐情?”陈野渡问。
陈知礼离世之后,陈知惠才回国管理家族酒店,那个时候陈野渡已经生病了。
“我不清楚,但你可以去问一个人。”
*****
陈野渡第二天一早办了出院,他没表态,秦响就把带回了星悦豪庭。
玄关的门口放着一根棒球棍,陈野渡认得,那是他的。
进门后,他打量屋子,沙发上的抱枕是一对,浴室里两个漱口杯并排放着,阳台上晒着秦响和周自横的衣服,桌上还有一桌没有来得及收拾的饭菜,摆着两个空碗。
屋子里到处都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