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领领回了头。
眼神一对上,商领领一皱眉、一冷眼,那股阴郁暗黑的气质出来,方路明怂了,但他不能让商领领看出来他怂了。
当时正在打雷,但还没下雨。
“打雷的时候大声说话会被劈。”给自己找完了理由,他声音弱了好多,可以称得上是乖顺恭敬了,“你读文还是读理?”
冷漠的少女面无表情:“读文。”
很好。
方路明选了理科,为了躲开他的童年阴影。
然后,他在理科班看到了商领领……
“大晚上的不睡,”方路明也来花房了,“搁这儿赏花呢。”
商领领扫了一眼他粉绿粉绿的睡衣,露出了十分不能理解的困惑:“你现在为什么不怕我?”
以前方路明特别怵她。
“因为知道了你不吃人。”方路明刚洗头,帅气地捋了一把头发,“小爷现在成熟了,再怕你一小姑娘像什么话?”
商领领心想,应该是共享事业给了方小爷自信。
她在看一盆花。
方路明也蹲过去,不认得她看的是啥花:“不过你小时候是挺可怕的。”
商领领歪着头:“哪里可怕了?”
“你想想你干的那些事儿。”
她想了想:“狗不是我杀的,老鼠也不是,保姆她偷了钱,抠娃娃的眼珠是想给娃娃安上红宝石的眼睛,我也不是神经病。”
她小时候都解释过,但很多人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相信的。
方路明理直气壮地指控:“我又没说这些,我说的是你打我的事。”
别人的青梅都是甜甜的果肉做的,他的青梅是钢筋混泥土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