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人,哭得声嘶力竭。
终于,有人来了。
她抬起头,停止了哭泣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唯一来吊唁的人竟然是林浓。
“你居然还敢来?”
林浓视线越过季寥寥,看着灵堂上的照片。
季攀夕拍照的时候不爱笑。
季寥寥冲上去,抓住林浓的衣领,疯了似的大喊:“你现在满意了吗?”
她歇斯底里:“十年牢狱,再加我哥一条命,够不够赔你?够不够赔你!”
林浓任由她推搡,不反抗,不作声。
“你还我哥的命来——”
季寥寥突然怔愣住。
林浓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。
“子君。”
林浓叫他子君。
林浓说:“你去上一炷香。”
子君走上前,点燃三根香,没有作揖,直接插在了香炉里,然后掉头离开,走到林浓旁边。
季寥寥愣愣地松了手,指着子君,问林浓:“他是谁的孩子?”
林浓没有回答。
“走吧。”
子君跟着林浓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