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扔了绳子就没入了茫茫夜色,女英跃下墙头,追赶上去。
春寒料峭,奔跑带起的夜风刮在脸上,细微刺疼,而女英的心情极为舒畅,大抵是因为逃了出来,大抵是因为有人在外面放了一根绳。
“那把火是你放的?”
湛长风见只有她一个人跟着逃出来了,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拉着她躲进巷子,毕竟在宽阔冷清又一览无余的大街上逃跑是一件相当愚蠢的事。
“别高兴太早。”
这声音冰凉又无端宁静,好似倾泻在寒冰上的光。一点也不似她认识的那个带着强硬气场的人。
也许是错觉,女英这样想。
尽管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,湛长风仍能透过重重掩体看见困住她的那座建筑群。
她看见灯火通明的楼仍在金迷纸醉,看见那座小院里,拿画册的在指挥救火,拿鞭子的咒骂跳脚,也看见高墙外,一个斗笠人挥着手指派护院向各条大街小巷搜索而来。
这是远视和透视的合效。
“他们在追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