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在不在我不敢肯定,不过那天在滨江公园看见的绝对是他。”
“你是说他偷偷地跑回南充,又在滨江公园遇见了吴倩珥,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?”
“巧合还是其次的,以前设计图从未有过流失的现象,可最近市面上居然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作品,这怎么解释?”
“这一切都是从吴倩珥进入公司之后发生的吗?”李鸿飞将抽完的烟头往地上一掷,用脚踩了两下。
“对。所以,吴倩珥的嫌疑最大。”显然,李羽新的情绪有些失控。
“难不成他一直都不死心?”李鸿飞一皱眉宇,右边的眼睛虚闭了一半。
“死心?死什么心?”李羽新将声音提高了5度。
“喷墨机一面世,他的公司就倒闭了。原本还想借机发财的他,在工业革命的浪潮中彻底的破灭。他这个人是不会轻易言输的人,他肯定会找其他的门道再次翻身。只是没想到,咱高估了他。”
“辊筒机并不是输给了这次革命,他输给了中国老板们的贪婪。利益最大化的贪婪!”李羽新不赞同李鸿飞的说法,他想用声音压制住他。
“这话怎么讲?”李鸿飞见他情绪激动,本想引流,后面想想,干脆顺着他去。
“辊筒的成本太高,而做图的成本相对较低,而且花色更新比较快,一旦发现方向错了,立马可以换个图案来维持市场。”可以说,李羽新的思维还是蛮清晰的。
“这一点,还是你比较专业。好多人都没有看透这个道理。”对此,李鸿飞不得不服。
“图案更新快,花色丰富这是喷墨机的优势,但辊筒机的层次感比较强,这是喷墨机无法比拟的,如果两相结合,各自发挥所长,那么天一定会更加蔚蓝。”李羽新对陶机的优缺点把握得还是蛮准的,只不过陶瓷厂的老板们却不这么认为,他们要花最少的钱去办最大的事。
“所以你的设计中充分考虑到他们之间的长处,优势互补形成了独自的风格,这在陶瓷界独树一帜,难以匹敌。”李鸿飞很直爽的表示了赞同。
“你就少给我贴金了,如今问题还没有解决,又有几个厂家愿意多成本付出呢?”李羽新的担心无不存在,的确很少有陶瓷老板愿意这样去做,砖在他们眼里只是一块贴在墙面上的装饰品,没有人去做精细化的东西。
“我们陵康公司愿意鼎力配合支持你,我们的宗旨就是做好砖,做最强的砖。”李鸿飞向他抛出了橄榄枝。
“谢谢你的支持。你再给我说说吴世强的事吧。”李羽新就此打住,想多了解一点吴世强在广东的事。
“行,我们找个亭子坐下来慢慢的细聊。”
李鸿飞邀请他到江边的凉亭里品烟细谈。
“好长时间没有这么静下来聊聊了啦,真怀念小时候走街串巷的情景。”李羽新感慨的说道。
“是啊,那些年买根冰棍几个人吃都是快乐的。”李鸿飞内心激荡的呼出热情的声音。